石桥

明唐不逆,偏all唐,天雷明受,其余杂食。只是个开车人,不要抱太大希望。

【明唐】作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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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踏入明教正殿已经是三年后了,自从决定离开,陆之桓就再也没听过有人叫他这个名字。他愣了愣朝法王低了低头:“沐修回来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法王交代了一些琐事屏退众人后才正式看着垂眼站立的陆之桓悠悠开口:“你应该明白三天后是什么日子。”

  “沐修明白。”

  “回去准备吧,三天后自己去光明密道接受试炼。”

  陆之桓道了声是便隐去身形退下了,出了正殿原本想直接去找唐囚,但看到暗沉下来的天色觉得应该带上点吃的再去,偌大一个明教总不能饿着人,于是挑了些吃的才去,打开门入眼的却是唐囚正侧卧着睡觉,玖玖窝在他的臂弯也是睡得憨沉。

  他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一旁,开始准备三天后试炼的东西,许是动静有点大,沉睡的唐囚皱起眉头睁开了墨色的双眼,一瞬间的恍惚后,他半撑着身子看着整理武器的陆之桓缓缓而道:“陆之桓不是你的本名吧。”

  身后清脆的声音传来,陆之桓顿了顿转头,一双金蓝眼眸借着昏暗的火光比天边繁星明亮:“我波斯名是沐修,陆之桓是方便在中原活动瞎取的。”

  唐囚盯着他的眼睛淡淡唤了两声突然起了兴致:“你能给我瞎取个波斯名吗?”

  啊?

  没想到这个素来我行我素的唐门会来这一出,陆之桓停下手上动作竟真的认真思考起来,只不过思考了半天他选择放弃了:“唐囚我叫习惯了。”

  唐囚歪了头,眼里尽是深黑:“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但如果……”他没有说下去。

  最后二人同塌而眠,黑暗中唐囚忽然睁开眼睛,捧住陆之桓的脸印上一吻。

  陆之桓已经陷入沉眠,模模糊糊间他睁开眼发现唐囚正俯下身深深口允口及他的嘴唇,心头一惊想将人从身上推开,想到即做,可当他准备抬手的时候,却浑身软绵绵的,直到肺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再不能呼吸的时候,陆之桓终于察觉到不对再次猛然睁眼之时,入目而来的则是一口泛着银光的弩口。

  陆之桓顿时僵硬了身子,顺着黑弩细长的枪身望去,一双修长干净的手正扶着它,仿佛下一秒就会拉动紧扣着弩箭的机关。

  发现陆之桓醒来后,前一秒还拿着弩对着他额头的唐囚立刻换了副面孔,一改之前的冷酷神情,继而换上笑容。这种笑容他经常看到,但这一次他再次感到了恐怖以及,被他深埋在心底的难过。

  唐囚将千机匣收起来,笑了笑忽然环上还在发愣的陆之桓的脖子亲了亲他的额头:“吓到了你了?我闹着玩的,今天你得带我好好参观参观了吧。”然后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嗯,今晚会有篝火晚会,而且今天……”

  “修!别磨蹭了,长老法王都在等你。”赫尔默突然撞开门的时候正是这样的画面:唐囚正伏在床头一只手拉着陆之桓的手,一只手则搭在他的肩头。这本来是很平常的动作,但不知为何就是给人带来暧昧的感觉,“呃,对不起,我外面等。”

  面对赫尔默的落荒而逃,陆之桓叹了口气把唐囚推开翻身起来边走边说道:“今天我需要进行洗礼,明日才好接受试炼,你先到处逛逛,晚些时候你去绿洲等我。”

  “本来还想让陆少侠陪唐某,不想这几日竟然都没有空呢。”唐囚摸了摸背后的千机匣,面上划过不经意的失落,“既然如此,那唐某就告辞了。”

  言罢准备出门,陆之桓却抢先一步挡住他的去路,异瞳暗了暗,张了几次嘴始终说不出话,直到唐囚不耐烦的想拨开他才突出一句:“今天是我的生辰……”但说到这里竟是再说不出新的。

  唐囚怔怔地看着他:“那洗礼?”

  “明教弟子成年后便会进入光明密道进行试炼,参加之前会在生辰这日由圣女进行洗礼并祭拜明尊,第二日就……若我能活着出来,就能正式接管明教了。”陆之桓垂下头两侧的手均握了拳,下定决心般抬头直视眼前的唐门,“洗礼不会很久的,我马上就来陪你,你不要生气。”说到这里,陆之桓又像泄气了一样,不敢去看唐囚。

  这个呆子。

  唐囚在心里笑了半天,倏然将没有防备的陆之桓推到门板上粗鲁的吻上去(简略)

  淅淅沥沥的阳光透过门窗渗进来将二人的侧脸照得半明半阴。(简略)

  这不知道怎么了,当唐囚被夺去主权的时候,脑海里居然全是杀意。是的,他的任务就是刺杀明教少主陆之桓,虽然不知道雇主是谁,但他也猜到一二,只是明教中的明争暗斗与他并无关系,他得完成任务,他必须完成任务。现在陆之桓没有一丝防备,是最好的机会,不,或许有很多机会,每次想下手的时候手的动作总是跟不上脑子,以至于一直没有成功。可是如果不杀……他就回不了头了。

  唐囚你栽了。

  就在二人楼抱着接吻的时候,一声尖细的猫叫声惊动了他们。是玖玖醒了。

  唐囚强迫自己于陆之桓分开,急促了喘息了几下,抬眼看去陆之桓,尚是少年的他因方才可算激烈的吻而红了脸,白皙的面颊犹如染上了胭脂,一直蔓延到耳根,像一颗水蜜桃,想让人咬一口。想到这里,唐囚开始唾弃自己。于是他弯下腰抱起玖玖,发辫随着他的动作垂落。

  他的头发真亮,陆之桓默然想着。

  玖玖在唐囚怀里细细叫着,他抚了抚猫咪的头,冲陆之桓回以一笑:“快点去吧,别迟到了,我等你回来。”

  应了一声打开门直接看到赫尔默靠在墙壁上昏昏欲睡,听到开门声立刻站直大叹一口气,陆之桓直接无视他施展轻功向主殿驶去。

  今日是他的洗礼日,殿外站了两排明教弟子,法王于长老护法站在中间,最前面明教圣女沐瑟盛装而立。红白相间的长裙逶迤一地,长而卷曲的秀发安分得垂在身后,额前挂着一串红玛瑙额饰,轻薄的面纱后只能朦胧的看到她的脸,套着白色手套的手中捧着一只镶着佛法七宝的金杯。金蓝双瞳如同繁星般璀璨,她的眼中正是缓步走来的陆之桓。

  站在一旁的明教弟子依次下跪行礼,只是这一次并没有起身,圣女将用手中圣杯里的圣水为即将进入光明密道的试炼者净化污秽。这种时刻任何一个信仰明尊的明教众人都将此奉为神喻。

  果然,按陆之桓所说洗礼仪式并不复杂,他只需单膝跪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等待圣女将圣水撒到头顶,而后前往每日参拜的明尊相前跪上一个时辰即可。

  洗礼仪式结束后陆之桓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膝盖还有点纳闷,难道是这些年在中原荒废了祭拜,不然才一个时辰他怎么会觉得疲惫。

  他抬头,望向庄严明尊相,心道:明尊在上,弟子沐修,祈愿能顺利通过试炼,不是为了权利,仅仅为了属于自己的命运。

  回到房内时,唐囚正趴在床上,拿着逗猫棒在玖玖毛毛的头顶挠着。翘着一双小腿上下晃着,流畅自然的腰背线条因紧身的唐门衣装毫无遮掩的显露,竟无端端显出些色情的意味。

  不过还是瘦了些。陆之桓这样想着。

  发现陆之桓站在门外呆呆的,不禁微微一笑,用手撑着下巴侧过头,清艳的脸上偏生坠着一双深黑的冰冷眸子,但看着陆之桓的瞬间那股子冷酷似乎都消散殆尽:“站在门口做什么,我有东西给你,快进来。”

  说着陆之桓迈了进来顺带关上门,坐到唐囚身边,玖玖打了个呵欠,懒懒地眯了猫眼。只见唐囚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支断箭,锋利的箭头已经生锈,隐隐还粘着猩红,看得陆之桓心头一紧,只听唐囚冷冽的声线传来:“这支箭是有次任务被敌人射伤时留下的,那时候觉得这辈子一定不能让自己再伤一次,索性就留下来提醒自己。今天是你成人的生日,我没什么好送你的,就把这支箭当做礼物吧……唔,还有这个。”断箭旁放着一个木雕,是一只猫咪抱着一条鱼眯着眼好似在笑的滑稽模样,“给你,别嫌我雕的不好哦,就算不喜欢……”也不要和我说。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陆之桓觉得心里像是被揪了一下,无端的疼。他伸出手拾起这个简陋的木雕,发现木雕的底端还刻了一个字“唐”。用拇指摩挲了几下凹凸不平的字,琉璃异瞳渡上一层金光,很想说谢谢你,唐囚。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礼物了,我很喜欢。可惜的是他没有说出口,只觉得脸烫的可怕。

  离开明教的三年来,风餐露宿,吃尽苦头也没有把他的心磨软,可是遇到唐囚的几个月,好像有什么改变了。在他为数不多的童年记忆里,只有父母充满爱意的目光是唯一的寄托,纵使后来赫尔默的出现让他枯燥的习武生涯有了些许安慰,可是也没有人再给他准备任何礼物了。

  陆之桓越是沉默,唐囚越是紧张,好像被谁勒住的脖子,最后陆之桓说了声谢谢。对方给自己准备了这么多,可是自己却什么都给不了他。他是个没有自由的人,一出生就确定了命运,所以与其给人希望倒不如一开始就扼杀掉。

  不是没有注意到唐囚一闪而过的失落,只是一个没有自我的陆之桓,亦或者沐修,都是没有资格得到这些的。

  调整了下情绪,他重新扬起嘴角,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松点:“对了,绿洲那里有篝火晚会,我们去看看吧。”

  唐囚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他才幽幽道:“篝火我见过,明教的三生树却是没有,沐修带我去。”

  这是他第一次正是叫这个名字,陆之桓微小地颤了一下,强迫压抑自己说话时的颤音:“好。”

  明教的轻功一向快速且准确,但这次陆之桓让驯养巨鹰的弟子牵来一头白头黑羽的雄鹰同唐囚站了上去:“我明教的饲养用来短途骑乘的巨鹰又稳又快,还能包揽明教大漠景观,用来代步再好不过。”

  唐囚第一次骑着鹰在半空中飞行,若说唐门的机关翼也有类似的功能,但脚下有血有肉的飞禽却是另一番滋味。

  巨鹰仿佛有灵一般缓缓飞行的同时,略过了遥远绿洲上的篝火晚会,直直朝三生树飞去,坐在它背上的唐囚被夜风吹的有些冷,身子不住的蜷了起来:“大漠夜晚还真有些冷,小猫咪靠过来点。”原本这种冷唐囚从不在意,不知怎么了在陆之桓面前却忍不住示弱,明明都被拒绝了,不过拒绝了才好。

  果不其然陆之桓将他圈进怀里,温暖的胸膛让唐囚眯了眯眼。与此同时,飞了一炷香时间的巨鹰猛然下降,蔚蓝色的树冠渐渐在眼前显露,一棵高大粗壮的树静静立在广漠中,遗世独立。

  二人双双从巨鹰背上跳落后,巨鹰便长啸一声离开了。

  是夜,无边无际的繁星宝石般点缀在夜幕玄色的衣摆上,一轮婵娟挂在天边,散发清冷微光,将三生树笼罩在月华之下,生出些孤傲的气质。

  唐囚是第一次看到三生树,现下站在树前盯着与中原不同的景色,有点说不出话,本来以为三生树会给他带来震撼,实际上这棵伫立了不知多久的老树给他的是深深的温柔,也只有这份执着才能做到屹立不倒了。

  忽而一阵疾风划过吹落不少花瓣,唐囚转过身透过花瓣雨看他,陆之桓那双瑰丽的眸子他一向很迷恋,只不过他一直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脸,那是一张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脸,直挺的鼻梁、微微凹陷的眼窝象征着西域人的深邃五官,薄厚适中的浅色唇瓣,以及点缀在眼角的痣都是这么的美丽,是的,这无疑的一张美丽的脸。

  唐囚靠近陆之桓,攀上对方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身体,抬起脸舔了舔他的耳垂:“想要我么,小猫咪?”

  许是没明白唐囚的话,陆之桓只是摸了摸耳朵,手上传来烫人的温度,刚想问即被夺取了呼吸,一吻毕,唐囚退开些许吐出一口气:“现在不要,以后就没机会了。”

  这话好像勾起了陆之桓的意念,他靠进一步开口:“什么意思?”

  唐囚望着陆之桓又勾起了笑容,他没有回答只是再次靠近贴上那两片浅色的嘴唇,一边吻他一边轻声说话:“小猫咪抱抱我,沐修,修……”

  每当唐囚那凌冽的声线叫这个名字的时候,陆之桓的脑子都会嗡地一声空白,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强烈的心动感,以及他自己都惊讶的变态一般的快感。赫尔默从小叫到大的名字,此刻由另一个人说出来居然直直勒断了他一直紧绷的神经。

………………

      陆之桓将唐囚抱回到自己屋子里环着他劲瘦的身躯沉沉睡去。

  “你是明教的少主,肩负着明教的未来。”

  “他们可以去玩,因为他们只是个普通弟子,但你不是。”

  “听到了么沐修,你姐姐已经是圣女了。”

  “沐修,答应娘,一定不能让别人夺走明教!”

  年幼的陆之桓低头听着旬旬教导,却只是想和爹娘说今天是他的生日可不可以让他小小的多睡一会儿。于是他抬起头,谁知眼前出现的不是对他微笑父母,而是一片鲜红的血液从四面八方涌来,脚边不远处躺着两具狰狞的尸体,被人一剑贯穿了心脏,还划烂了他们的脸,但是陆之桓知道这是他已经死去的双亲。站在血泊中的他无法呼吸,瘦小的身体止不住的打颤,眼睛被泪水浸得模糊,眼前的景象再一次转变,天上下了很大的雪,大到淹没了他的膝盖,一片红梅开得艳丽,冷香扑鼻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深黑的眼眸。

  “唐囚……唐囚……唐!”陆之桓从梦中惊醒,发现他傻傻的半坐在属于他的床榻上,而嘴里拥有那个名字的人早就不翼而飞,若不是昨夜的疯狂经历以及放在枕边的盒子,他都会肯定这是一场梦。

  环顾四周一丝属于唐囚的气息也无,陆之桓慌忙打开盒子,里面一支生锈染血的断箭以及粗略雕琢的木雕静静躺着,底端的“唐”任在,可是……

  不会的,不会的,去找他!

  陆之桓把断箭和木雕揣进怀里急忙想出门,竟撞上了在外等他的沐瑟:“刚想敲门你就出来了,走吧。”

  “什么?”

  他想起来了,今天是他入光明密道的日子。

  沐瑟拍拍的他的脸没好气道:“什么什么,别磨蹭了,光明密道的大门只打开一刻钟。”言罢,拽住陆之桓的肩膀施展轻功飞到位于光明顶脚下的光明密道入口,明教法王及其一众护法弟子早已候在门外。

  “去吧。一定要活着出来。”沐瑟轻轻推了他一把,陆之桓站在入口回望明教的圣女下定决心般走了进去。

  我一定会出来的,我一定要去找你。

  光明密道试炼为期十天,若十天内没有出来便算为死亡。

  陆之桓刚一踏入密道便踩到了流落在此的尸骨,不禁吸了口冷气,但他没有停下,闯过重重机关,面对长老的考验他都一一通过,直到看到拿着利剑的法王对他露出凶光后,多年的谜团终于解开。

  “沐修,你太让我失望了,居然活到现在,我真是怀疑你给那个唐门下了什么药。”说着举起了长剑,“当年这把剑送走了你的爹娘,现在再送走你也算是一家团聚了,明教就不劳你们操心了,死吧!”

  陆之桓收起沾染鲜血薄如羽毛的双刀,一眼也不愿多看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法王,心里觉得既解脱又难过。

  原来你真的是来杀我的,不过你最后还是没这么做,是不是我还能有机会呢。

  即使最后身上挂了无数的伤他也咬牙坚持,疼得厉害的时候就拿出唐囚给他的木雕痴痴地摩挲底端的字,一遍又一遍的许诺。

  唐囚你知道我们明教弟子熟记于心的朝圣言么?等我出去了,不管你想不想看,我一定要舞给你看。

  七天后,光明密道的大门轰的一声倒塌了,立在岩石上闭目等待的沐瑟兀得睁了眼,这些天她一有机会就会在这等,一天天数着日子,今天终于被她等到了!

  “沐修!”沐瑟跳下岩石琉璃般的异瞳心疼得看着浑身是血的陆之桓,她站在他面前居然一步也不敢上前,那双熟悉的眼中是一片空白,没有通过试炼的喜悦,也没有痛苦。

  陆之桓安静与沐瑟对望,一炷香后才落下泪来:“阿姐,我报仇了。”

  明教法王是杀害上任教主和教主夫人的凶手这件事很快在明教传开,对于陆之桓通过试炼后接管教中事宜的事情依然马不停蹄的进行,使得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做自己的事,心里的冲动也渐渐压抑,五年的时光一晃而过,足矣改变一切。

  五年来,陆之桓一心在明教的事情上,如果不是赫尔默突然回来他可能都无法抽身了。

  三年前,身为明教左护法,他的得力助手的赫尔默毅然辞去了护法一职,加入了一个江湖杀手组织,说是在明教待厌了想出去闯一闯,时至今日他居然回来了。

  坐在明教正殿高位上的陆之桓披着一件肩头黑色皮革下摆白色绸缎的巨大披风,将他逐渐褪去稚嫩的脸庞映衬得更加深邃夺目。

  赫尔默任是一头耀眼的金色头发,眉间却盛满了担忧:“少主,属下想求您救一个人。”

  陆之桓从未见过赫尔默如此认真的模样,勾了勾嘴角玩味道:“哦,什么样的人让你这样来求我?”五年来虽然他已经掌管了整个明教,却未举行正式的接任仪式,还是让下属们称呼为少主。

  “是,一个唐门弟子,你应该知道吧。”赫尔默停顿了一下,抬头对上陆之桓的眼睛,“唐囚的双胞胎弟弟,唐烬。”

        陆之桓毫无波澜的瞳孔忽然闪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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